第3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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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4 章
王一最先站起身，他伸手一揮，講臺上的湯恩貝臉上的血痕開始愈合，直到傷口消失，只花了一分鐘時間。
感受到傷口愈合的湯恩貝眉頭一皺，不知從哪裏取來一把匕首，賴郁甚至沒有看清楚她的動作，那張白凈的臉上又出現兩道血痕。
深淺和長度都和第一次的傷口一模一樣。
這一刀還是割在嬌嫩的臉上，確實是個狠人，對基礎能力的掌握也足夠精細。
接下來是林曉意和韓梅梅，花的時間比王一久一些，三分鐘。
賴郁的治愈等級只有D級，根本做不到遠距離治愈，她只好走上前去，禮貌地看向講臺上的湯恩貝，踮起腳尖，道：“老師，麻煩您彎腰一下。”
很快，那道傷口在她掌間愈合。
“咦，五分鐘，D級能做到這個水平還不錯，下去吧。”湯恩貝沖她揮手。
還有幾分鐘就要下課，湯恩貝也沒再授課。
“先說一下我的考核要求，這一學年內，大家必須要治愈三百個病人，稍後我會給你們發放一張表格，註意，每次治愈後記得讓你的病患在表格上簽字，並且要對治愈前的傷口進行記錄，讓老師知道你確實是救了這個人。”
賴郁擡眸看向虛擬屏幕，被滿屏各式各樣的刀傷、劍傷、槍傷和燒傷閃瞎雙眼，還有幾張特殊部位血肉模糊的照片，其他兩位女同學一聲抽氣，閉上雙眼不敢再看。
湯恩貝看向四個學生，“誰還有問題？”
賴郁舉手。
準備離開的女老師腳步一頓，回頭用下巴點了點她：“那個綠毛，問。”
賴郁：“……一定要三百個指標嗎？治愈一個三級傷的病人能不能抵兩個一級傷的？”
這話一出，其他三位同學也反應過來。
一學年治愈三百個傷患，相當於一天就得治愈一個，消耗精神力倒是其次，關鍵是去哪裏找這麽多傷者？
賴郁眼巴巴地盯著臺上的湯恩貝，她還要學習如何掌握其他幾個異能，根本沒有那麽多時間花在撿病患上。
“可以，隨後我會將各級傷的特征發給你們，像剛剛我臉上的血痕就是簡單的二級傷，當然各級傷之間的轉換也會一並告知你們，請註意查收。”
湯恩貝雪白的大腿已經晃到教室門口。
“哎，老師，我還有問題！”賴郁歪著腦袋朝門外一喊。
“下次上課再問。”湯恩貝說完，一秒都不停留，疾步離開。
下一節課得下周去了，四人只好站在教室裏交流治愈心得。
賴郁聽得津津有味，聊得正歡快時，餘光忽然看到星腦上的時間，她趕緊揮別幾位同學。
她得去蹭課了！
賴郁幾個健步沖到教室外，這間教室在七樓，禦物5班在四樓，走樓梯的話可能要遲到。正好過道裏沒人，她雙手扶在墻壁上，向下一躍，一秒的墜落時間，眼疾手快地抓住四樓的扶欄。
“那是誰？這可是違反校規的行為！”
賴郁尚未翻身跳進四樓走廊，聞言嚇了一跳，還沒有看清楚遠方的那一道人影，趕緊跳進三樓的過道。
三樓的教室門都關著，她幹脆溜進一間女廁所。
“人呢？我剛剛明明看到她落到三樓了。”一個粗獷的中年男人在女廁所外響起。
“看清楚了？長什麽樣？”一道柔和的女聲。
“別的倒是沒看清楚，好像戴了頂綠帽子。”男老師納悶道。
頂了綠帽子的賴郁：“……”
“應該是綠發，學校綠發的學生就那幾個，回頭查查就知道了。”女老師安慰他。
中年男人好像想起了什麽，語氣有些氣憤：“我記得先前桂香樓出現過一個綠發偷窺狂，該不會是同一個人吧？”
兩人討論起聯邦的教育體制有問題，中年男老師言辭越加激烈，賴郁似乎看到了他滿天飛的唾沫星子，聽得她滿頭黑線。
若不是兩個罪魁禍首都是她，她真的很想沖出去告訴他：老師，別罵了，聯邦教育體制沒問題，純粹是我有問題。
身為異能人的賴郁窩在廁所角落裏，她的嗅覺已經大幅加強，快被那股特殊味道熏暈了，可兩人還在門外討論。
“我記得……上次那個考滿分的學生就是綠發吧？唔……好像叫賴郁，我讓宿管查查她住哪裏。”
被臭得暈乎乎的賴郁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，渾身一震，才過了幾十秒，又響起那個男老師的聲音，“賴郁住在桂香樓的613號宿舍，我現在有理由懷疑那個偷窺狂就是她。”
兩位老師的交流停頓一瞬。
賴郁的心臟也被那詭異的氣氛嚇到窒息，餘光瞥見廁所高處有一個方形的小窗戶，擔心細微的動靜也會被兩位老師察覺，她遲遲不敢動作。
“我覺得不可能是她，你忘了她的校紀校規考試拿了第一名嗎，長得也乖巧，怎麽可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。”是女老師溫柔的聲音。
德育處白老師？白老師，你就是我的神！賴郁一喜，那股味道再次熏來，臭得她幹嘔一聲。
“什麽動靜？”
“那個偷窺狂是不是躲在廁所裏面？”
疑惑的聲音和輕盈的腳步聲逐漸靠近。
賴郁不再糾結，再不走就走不了了！她雙手合十立於頭部，以火箭發射的姿勢朝著那扇方形的小窗戶躍去。腦袋砸到地面後，還能聽到四樓傳來那個男老師的怒罵聲。
落荒而逃的賴郁再也沒有心思去上禦物課了，一瘸一拐地跳進一樓的過道，給自己施放治愈後，隨便找了個教室後門竄了進去。
進去才發現，這不知是什麽覺醒方向的班級正在授課，還挺多人，和她們治愈班的四根豆芽菜簡直天差地別。
大家都在專心致志地上課，只有靠近後門的幾個同學朝她瞥來一眼。
賴郁面無表情地朝著角落走去，這種場合主打一個臉皮厚，只要表情自然，誰也不會註意到她。
“哎，同學讓讓，我想去那個位置，謝謝。”賴郁小聲說著，從一個男生的背後越過去，終於在靠墻的角落裏坐下。
這個位置不仔細看的話根本註意不到這裏多了個人，相信就算那兩位老師追到這裏也找不到她。
賴郁將窗簾一拉，自顧自地打開震動多時的星腦。
王的故鄉：【我問上屆的學姐要到了湯老師的學年末考核表格，要不提前打印出來？我們這段時間就可以開始著手練習治愈了。】
“王的故鄉”應該是王一，她們班唯一的男奶媽。
溜溜梅：【好呀，不過我找不到學校的覆印室，要不你直接幫我打印一份吧，謝謝~】
曉意知情：【我也要。】
賴郁打開那個表格，內容包含傷者的姓名、受傷地點、受傷時間、傷級判定和簽名。每一位傷者的介紹攔後緊跟著治愈的時間和距離。
說是表格，竟有十多頁，更像是一本就診記錄手冊。
三位同門已經開始商量要去哪裏撿屍體，啊不，撿傷患，她趕緊回覆。
我是植物人：【我也要。】
賴郁又找了個小貓點頭說謝謝的可愛表情包發送過去，餘光瞥見講臺前的老師朝門外走去，好像門外有什麽人，她心裏一咯噔，立刻滑到書桌下，假裝撿東西。
賴郁彎著腰磨蹭半天，半晌，聽到教室門關閉的她才直起身子來，若無其事地看著臺上的老師。
“各位同學註意啊，剛剛德育處的白老師告訴我學校最近出現了一個偷窺狂，已經多次作案了，大家以後獨行的時候警惕一些，小心被跟蹤。”
教室裏頓時哄堂大笑，同學們好奇地討論起來。
“我們的覺醒方向可是感知啊，老師肯定在說笑，作為感知系異能人還能不知道有人跟蹤自己？”幾個男生交頭接耳，表情極為不屑。
“男生還是女生啊？怎麽異能學校也有這種變態啊？”幾個女生害怕地抱作一團。
“肅靜。”
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班裏震蕩開，原本嬉戲吵鬧的教室瞬時安靜下來。
站在講臺上的那位老者一手撐著桌子，一手捋了捋胡須：“應當是男生，聽白老師說躲在四樓女廁所，唉，我就說基礎教育階段不該取消，看看都招了些什麽人進來。”
那位老者臉色不大好看，似乎極為不恥這種行為，又對聯邦不強制進行基礎教育的制度無可奈何，眼看教室裏的學生又在小聲嘀咕起來，臉色變得更差。
學生們好歹是感知方向，見狀紛紛閉嘴。
好一會兒，那一股壓迫的氣勢才撤去，靠墻角的賴郁也松了口氣。
課堂秩序恢覆，星腦震動，賴郁垂眸一看。
打印一本就診記錄手冊竟然要一千星幣！豪橫的韓梅梅和林曉意已經將星幣轉給了王一。
賴郁再度打開那份表格，細細閱讀裏面的每一條內容，眉間緊蹙，一千星幣實在是有些貴了。
就是不知能不能來個電子簽名？
到時還要拍攝病人受傷的位置，再貼在表格上有些麻煩。思考片刻，賴郁在四人的小群裏解釋自己不想打印了。
王一追問原因，總歸是她出爾反爾，賴郁耐心地解釋。
她一邊單手打字，一邊還要防著被講臺上的老頭發現。正在編輯信息時，身旁忽然響起一道男聲：“是不是你？”
“什麽？”賴郁頭也沒擡，手指劈裏啪啦地敲著字，和陰陽怪氣的林曉意唇槍舌戰。
“那個偷窺狂是不是你？”
賴郁：“怎麽會是我呢，我是好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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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一最先站起身，他伸手一揮，講臺上的湯恩貝臉上的血痕開始愈合，直到傷口消失，只花了一分鐘時間。
感受到傷口愈合的湯恩貝眉頭一皺，不知從哪裏取來一把匕首，賴郁甚至沒有看清楚她的動作，那張白凈的臉上又出現兩道血痕。
深淺和長度都和第一次的傷口一模一樣。
這一刀還是割在嬌嫩的臉上，確實是個狠人，對基礎能力的掌握也足夠精細。
接下來是林曉意和韓梅梅，花的時間比王一久一些，三分鐘。
賴郁的治愈等級只有D級，根本做不到遠距離治愈，她只好走上前去，禮貌地看向講臺上的湯恩貝，踮起腳尖，道：“老師，麻煩您彎腰一下。”
很快，那道傷口在她掌間愈合。
“咦，五分鐘，D級能做到這個水平還不錯，下去吧。”湯恩貝沖她揮手。
還有幾分鐘就要下課，湯恩貝也沒再授課。
“先說一下我的考核要求，這一學年內，大家必須要治愈三百個病人，稍後我會給你們發放一張表格，註意，每次治愈後記得讓你的病患在表格上簽字，並且要對治愈前的傷口進行記錄，讓老師知道你確實是救了這個人。”
賴郁擡眸看向虛擬屏幕，被滿屏各式各樣的刀傷、劍傷、槍傷和燒傷閃瞎雙眼，還有幾張特殊部位血肉模糊的照片，其他兩位女同學一聲抽氣，閉上雙眼不敢再看。
湯恩貝看向四個學生，“誰還有問題？”
賴郁舉手。
準備離開的女老師腳步一頓，回頭用下巴點了點她：“那個綠毛，問。”
賴郁：“……一定要三百個指標嗎？治愈一個三級傷的病人能不能抵兩個一級傷的？”
這話一出，其他三位同學也反應過來。
一學年治愈三百個傷患，相當於一天就得治愈一個，消耗精神力倒是其次，關鍵是去哪裏找這麽多傷者？
賴郁眼巴巴地盯著臺上的湯恩貝，她還要學習如何掌握其他幾個異能，根本沒有那麽多時間花在撿病患上。
“可以，隨後我會將各級傷的特征發給你們，像剛剛我臉上的血痕就是簡單的二級傷，當然各級傷之間的轉換也會一並告知你們，請註意查收。”
湯恩貝雪白的大腿已經晃到教室門口。
“哎，老師，我還有問題！”賴郁歪著腦袋朝門外一喊。
“下次上課再問。”湯恩貝說完，一秒都不停留，疾步離開。
下一節課得下周去了，四人只好站在教室裏交流治愈心得。
賴郁聽得津津有味，聊得正歡快時，餘光忽然看到星腦上的時間，她趕緊揮別幾位同學。
她得去蹭課了！
賴郁幾個健步沖到教室外，這間教室在七樓，禦物5班在四樓，走樓梯的話可能要遲到。正好過道裏沒人，她雙手扶在墻壁上，向下一躍，一秒的墜落時間，眼疾手快地抓住四樓的扶欄。
“那是誰？這可是違反校規的行為！”
賴郁尚未翻身跳進四樓走廊，聞言嚇了一跳，還沒有看清楚遠方的那一道人影，趕緊跳進三樓的過道。
三樓的教室門都關著，她幹脆溜進一間女廁所。
“人呢？我剛剛明明看到她落到三樓了。”一個粗獷的中年男人在女廁所外響起。
“看清楚了？長什麽樣？”一道柔和的女聲。
“別的倒是沒看清楚，好像戴了頂綠帽子。”男老師納悶道。
頂了綠帽子的賴郁：“……”
“應該是綠發，學校綠發的學生就那幾個，回頭查查就知道了。”女老師安慰他。
中年男人好像想起了什麽，語氣有些氣憤：“我記得先前桂香樓出現過一個綠發偷窺狂，該不會是同一個人吧？”
兩人討論起聯邦的教育體制有問題，中年男老師言辭越加激烈，賴郁似乎看到了他滿天飛的唾沫星子，聽得她滿頭黑線。
若不是兩個罪魁禍首都是她，她真的很想沖出去告訴他：老師，別罵了，聯邦教育體制沒問題，純粹是我有問題。
身為異能人的賴郁窩在廁所角落裏，她的嗅覺已經大幅加強，快被那股特殊味道熏暈了，可兩人還在門外討論。
“我記得……上次那個考滿分的學生就是綠發吧？唔……好像叫賴郁，我讓宿管查查她住哪裏。”
被臭得暈乎乎的賴郁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，渾身一震，才過了幾十秒，又響起那個男老師的聲音，“賴郁住在桂香樓的613號宿舍，我現在有理由懷疑那個偷窺狂就是她。”
兩位老師的交流停頓一瞬。
賴郁的心臟也被那詭異的氣氛嚇到窒息，餘光瞥見廁所高處有一個方形的小窗戶，擔心細微的動靜也會被兩位老師察覺，她遲遲不敢動作。
“我覺得不可能是她，你忘了她的校紀校規考試拿了第一名嗎，長得也乖巧，怎麽可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。”是女老師溫柔的聲音。
德育處白老師？白老師，你就是我的神！賴郁一喜，那股味道再次熏來，臭得她幹嘔一聲。
“什麽動靜？”
“那個偷窺狂是不是躲在廁所裏面？”
疑惑的聲音和輕盈的腳步聲逐漸靠近。
賴郁不再糾結，再不走就走不了了！她雙手合十立於頭部，以火箭發射的姿勢朝著那扇方形的小窗戶躍去。腦袋砸到地面後，還能聽到四樓傳來那個男老師的怒罵聲。
落荒而逃的賴郁再也沒有心思去上禦物課了，一瘸一拐地跳進一樓的過道，給自己施放治愈後，隨便找了個教室後門竄了進去。
進去才發現，這不知是什麽覺醒方向的班級正在授課，還挺多人，和她們治愈班的四根豆芽菜簡直天差地別。
大家都在專心致志地上課，只有靠近後門的幾個同學朝她瞥來一眼。
賴郁面無表情地朝著角落走去，這種場合主打一個臉皮厚，只要表情自然，誰也不會註意到她。
“哎，同學讓讓，我想去那個位置，謝謝。”賴郁小聲說著，從一個男生的背後越過去，終於在靠墻的角落裏坐下。
這個位置不仔細看的話根本註意不到這裏多了個人，相信就算那兩位老師追到這裏也找不到她。
賴郁將窗簾一拉，自顧自地打開震動多時的星腦。
王的故鄉：【我問上屆的學姐要到了湯老師的學年末考核表格，要不提前打印出來？我們這段時間就可以開始著手練習治愈了。】
“王的故鄉”應該是王一，她們班唯一的男奶媽。
溜溜梅：【好呀，不過我找不到學校的覆印室，要不你直接幫我打印一份吧，謝謝~】
曉意知情：【我也要。】
賴郁打開那個表格，內容包含傷者的姓名、受傷地點、受傷時間、傷級判定和簽名。每一位傷者的介紹攔後緊跟著治愈的時間和距離。
說是表格，竟有十多頁，更像是一本就診記錄手冊。
三位同門已經開始商量要去哪裏撿屍體，啊不，撿傷患，她趕緊回覆。
我是植物人：【我也要。】
賴郁又找了個小貓點頭說謝謝的可愛表情包發送過去，餘光瞥見講臺前的老師朝門外走去，好像門外有什麽人，她心裏一咯噔，立刻滑到書桌下，假裝撿東西。
賴郁彎著腰磨蹭半天，半晌，聽到教室門關閉的她才直起身子來，若無其事地看著臺上的老師。
“各位同學註意啊，剛剛德育處的白老師告訴我學校最近出現了一個偷窺狂，已經多次作案了，大家以後獨行的時候警惕一些，小心被跟蹤。”
教室裏頓時哄堂大笑，同學們好奇地討論起來。
“我們的覺醒方向可是感知啊，老師肯定在說笑，作為感知系異能人還能不知道有人跟蹤自己？”幾個男生交頭接耳，表情極為不屑。
“男生還是女生啊？怎麽異能學校也有這種變態啊？”幾個女生害怕地抱作一團。
“肅靜。”
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班裏震蕩開，原本嬉戲吵鬧的教室瞬時安靜下來。
站在講臺上的那位老者一手撐著桌子，一手捋了捋胡須：“應當是男生，聽白老師說躲在四樓女廁所，唉，我就說基礎教育階段不該取消，看看都招了些什麽人進來。”
那位老者臉色不大好看，似乎極為不恥這種行為，又對聯邦不強制進行基礎教育的制度無可奈何，眼看教室裏的學生又在小聲嘀咕起來，臉色變得更差。
學生們好歹是感知方向，見狀紛紛閉嘴。
好一會兒，那一股壓迫的氣勢才撤去，靠墻角的賴郁也松了口氣。
課堂秩序恢覆，星腦震動，賴郁垂眸一看。
打印一本就診記錄手冊竟然要一千星幣！豪橫的韓梅梅和林曉意已經將星幣轉給了王一。
賴郁再度打開那份表格，細細閱讀裏面的每一條內容，眉間緊蹙，一千星幣實在是有些貴了。
就是不知能不能來個電子簽名？
到時還要拍攝病人受傷的位置，再貼在表格上有些麻煩。思考片刻，賴郁在四人的小群裏解釋自己不想打印了。
王一追問原因，總歸是她出爾反爾，賴郁耐心地解釋。
她一邊單手打字，一邊還要防著被講臺上的老頭發現。正在編輯信息時，身旁忽然響起一道男聲：“是不是你？”
“什麽？”賴郁頭也沒擡，手指劈裏啪啦地敲著字，和陰陽怪氣的林曉意唇槍舌戰。
“那個偷窺狂是不是你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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